“数字工匠”生态圈——苏州工业园区IT人才服务纪实
编者按：
“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大势驱动，对用人的需求已不只是“码农”，与之相关的职业生态也将随之改变。苏州国际科技园旗下人力资源服务专业机构为科技人才提供了别具一格的生态服务。以下的报道综合了《苏州日报》记者叶永春采写的通讯《“数字工匠”生态圈》和苏州国际科技园人才服务中心清风明月、青青提供的新闻素材。
大学毕业，苏州“90后”程序员小符先后辗转两座城，跳槽三次。技术迭代加快带来的焦虑，促使她十分看重岗位对个人发展的帮助。
今年6月，“明度智云”设立苏州分公司。身为分公司运营总监，刘清的当务之急，是要在一年内让团队人数翻两番，其中大部分是科技人才。
今年9月，“卓鹰网”更新上线，两个月内入驻科技企业上百家，收到求职简历7800多份。这个以苏州国际科技园为依托的人力资源服务平台，试以“共享”模式，帮助企业和人才更精准对接。
今年11月，苏州工业园区人力资源开发有限公司招聘中心经理燕红前往国内多地高校，开展座谈、宣讲、区域推介和招聘，持续加大引才力度。该公司旗下的“圆才网”，今年以来发布的科技产业类职位数比去年同期增长49%，所需人才数增加48%。
今年年初，苏州发布《苏州市推进数字经济和数字化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21—2023 年）》，加速推进数字化发展。在“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发展大潮中，紧随浪潮持续高涨的，是对“数字工匠”的召唤。
“大厂”磁力，虹吸效应
提起“码农”，小符开门见山：“这一行的门槛并不高。”
小符的话有根据。她的同事中，有从兽医改行，通过自学成为程序员的；有从家装设计公司跳槽过来写代码的。而小符自己，在大学读的专业是通信工程，后因个人兴趣，加上考虑到就业前景，她自学了计算机专业。小符和那几位同事“半路出家”的经历，有点像“攻城狮”——一位保安，通过自学成了某大型科技企业的网络工程师——这是个常被人津津乐道的励志故事。
故事之所以被津津乐道，主要原因在于大型科技企业，也就是程序员们常说的“大厂”，而“大厂”是自带光环的。“因为大厂的平台和技术往往是最新最高端的，而且项目多，进大厂对个人的成长很有帮助，而有大厂工作经验后，履历更好看。”小符同样对“大厂”心向往之，但“大厂”的门槛显然更高。然而，即便进不了“大厂”，对程序员而言，“大厂”的磁力依旧很强，哪里有“大厂”，哪里就对程序员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学计算机的，毕业后去北京、上海、杭州、深圳等城市的很多，因为那些城市大厂多，给的薪资待遇也高。”不过这几年小符发现，随着布局苏州的“大厂”增多，拉动效应逐步显现，正带动更多科技企业入驻和升级技术，由此吸引更多程序员到苏州实现价值。
“明度智云”，正是入驻苏州的又一家科技企业。作为一家提供“工业物联网”解决方案的服务商，“明度智云”主要致力于生命科学领域的全面数字化转型，是国内为数不多的能为生物医药企业提供从研发、生产、验证到物流等全流程服务的科技企业。
今年6月，“明度智云”苏州分公司落户苏州工业园区独墅湖科教创新区，7月正式运营，分公司的团队成员中，科技人才占70%。“我们公司站在计算机和生物医药‘双风口’，而苏州是‘中国药谷’，科技产业成熟度高，发展空间大，非常适合公司发展，同样吸引着更多企业和人才聚集。”“明度智云”苏州分公司运营总监刘清到苏州时间不长，已明显感受到这座城市的虹吸效应。在接下来的一年内，她的当务之急是要让团队成员翻两番，以满足公司更大的发展需求。
“大厂”的磁力，地方的虹吸效应，带给燕红的感受，相信更为直观。身为苏州工业园区人力资源开发有限公司招聘中心经理，燕红明显感觉到，近几年在苏州持续推进科技产业发展背景下，随着华为等“大厂”进驻，苏州科技类企业和人才“爆发明显”，且呈持续递增状态。该公司旗下的“圆才网”，是苏州工业园区最大的人力资源服务平台，今年以来发布的科技产业类职位数与2020年同期相比增加了49%，所需求的人才数增加了48%。
“我们看到职位数量和人才存量在增加，同时也看到科技企业对复合型人才、高端人才的需求依然很大，尤其是各个行业内的金字塔型的企业。”燕红说。
技术迭代，人岗匹配
需求大，意味着缺口也大。正为“明度智云”苏州分公司招兵买马的刘清，曾在一周内发出15份录用通知书，但成功录用的只有1人。
“‘码农’可以说有很多，可真正理解工控协议、工业自动化的少，而熟悉生物医药等更为细分的行业领域的，则少之又少。”在招聘过程中，刘清遇到的最大的问题是公司对人才的需求同求职者的专业不对等、不匹配。苏州分公司成立以来，她将招聘大网撒向全国各大职介平台和各地人才市场，深深体会到“千金易得，人才难求”。
“有一位求职者，具备工厂背景，是医药行业的，熟悉工业自动化，干过销售，有客户，带过团队，几乎可以说是业内十分渴求的人才，可他的简历只开放一天，就关闭了。后来了解到，给他打电话的企业实在太多，他不堪其扰关闭了简历。”类似的“抢人”故事，刘清能说出不少。而正因人才供需不平衡，“明度智云”在苏州分公司成立2个月后，组建了“培训学院”，加大人才“自供血”能力。
在求职者角度，同样也有专业不对等、不匹配现象。比如小符，大学毕业后，她去过一家电商平台，发现岗位所用的技术不具有挑战性；后来又去过监控设备生产企业和无人售货平台，发现两家公司所用的系统都过于陈旧，与自己的能力不相符。小符的第4个“东家”，是苏州一家为企业管理提供云服务的科技公司，该公司在苏州工业园区和苏州高新区均有研发中心。
到了新“东家”新岗位，小符的能力有了用武之地，且有提升空间，但她仍有一丝焦虑。她的焦虑，源自技术迭代带来的压力。“业内有个‘35岁铁律’，就是说到了35岁，要是学不进东西，又没有晋升到管理岗，那在公司是很悬了，有被淘汰的风险。因为公司在不断更新技术，也不断有新人进来，你会的新人都会，而新人的接受能力更强，更有培养价值。所以在科技公司，新老员工‘收入倒挂’并不奇怪，人员流动率保持在20%左右，也是正常现象。”不过面对压力，小符显得从容，“人人都要不断学习提高自己，只不过做我们这行的更紧迫一些，好比是游戏里的打怪升级。”
“升级”到哪个程度，才算可以打破焦虑和“铁律”？“打个比方，普通员工是推着轮子让公司往前跑，而大神就是造轮子的人，能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能带团队做项目。”那怎么才算“大神”？小符总结了几点：“技术纯熟”“思维能力强”“能对公司的发展起到引领作用”。
如果小符所说的是个人的“纵向发展”，那么“80后”程序员大刘选择的是“横向发展”。十多年程序员生涯，亲历过多家科技企业起起落落之后，大刘在“技术”和“思维”之外，还注重对“业务”和“市场”能力的提升。如今，他敲代码的时间很少，身份从程序员转变成了产品经理——在公司角度，把专业的产品和技术介绍给客户，帮助客户加深了解；在市场层面，帮助公司技术人员理解客户需求，完善产品功能，开发更符合市场需求和行业发展的技术和产品。
可见，科技产业的发展特性，决定了企业用人和人才择业，与传统的职业生态有所不同。
“引育留用”，各显神通
“科技企业的公司文化、管理制度、组织架构等，都和传统企业不一样，对人才的需求起伏大，比如公司研发到位了，业务到位了，就会进入爆发式发展，急需与发展相匹配的人才。科技人才也有特点，比如年轻人多，理工科男生多，弹性工作，管理和沟通趋向扁平化，但往往流动性高，稳定性低。”苏州苏软汇才人力资源服务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周卫华说。
周卫华所在的苏软汇才专注于对科技人才的服务和培育，是苏州国际科技园的配套服务公司。如今，集数字经济产业园、创意产业园、人工智能产业园等载体于一体，有多家国际“大厂”以及新一代信息技术知名企业集聚的苏州国际科技园，已形成较为完善的科技产业生态圈。
人才引育，是打造产业生态必不可少的环节。目前，苏软汇才依托苏州国际科技园设立的平台有人才服务中心、以及众创空间，提供的服务项目包括科技人才一站式招聘及培训、人才关爱以及创意孵化等，覆盖了“码农”、开发人员、领军人才、创新人才等各个层次的科技人才。此外，苏软汇才于今年9月升级上线的“卓鹰网”科技人才共享平台，到目前已收到求职者简历7800多份，注册科技企业超过100家。“依据平台数据和服务，将人才、企业和服务方三方资源打通，把人作为核心“要素”，以资源共享的方式盘活人才，让人才和岗位更精准对接。”周卫华将其归纳为“深度人力资源服务”。
当前的疫情形势并不支持大规模的线下招聘和相关人才服务，而在苏州国际科技园，人才服务的一大优势就是拥有一批擅长开展在线服务的人才。苏州国际科技园人才服务中心旗下“卓鹰汇”正在试图把这种优势用到极致，通过网络直播的形式，引导园内企业招聘线上化。
2021年11月5日下午，科技园人才服务中心经过前期的精心准备，成功组织了一场线上招聘活动，根据企业用人的紧急优先程度，选择了园内3家企业，为其提供直播招聘服务，以解企业燃眉之急。
据该中心相关人士介绍，经过对企业前期的深入调研，他们在招聘直播中挑选了6位分别来自苏州科技大学、江苏大学、大庆师范学院等本科院校的计算机专业学员作为应聘者，在线招聘现场井然有序，用人企业和应聘者相互介绍、提问，展开充分交流。
由于应聘者的各项条件与企业需求对接精准，且项目经验与企业需求高度匹配，普遍得到用人单位的青睐。三家企业首轮面试满意度较高，6位面试者均进入了第二轮面试。
园内科技型企业发展快速，很多企业在疫情期间实现逆势增长，项目机会多，对人员需求有持续的跳跃性的增长，这就对企业的招聘工作提出了较高的要求。科技园人才服务中心根据企业的用工情况，提前为企业筛选招聘者，做到更精准，更高效。尽量满足让用人单位足不出户，便能选中合适人才的需求。
直播形式除了用于在线招聘之外，还有各类形式的在线服务。苏州国际科技园人才服务中心在抖音平台上开通了直播账号“职言苏州”，不定期组织开展直播，聊科技人才和科技热点话题，也引起了用人单位的兴趣。
在苏州工业园区最大的人力资源平台“圆才网”，科技人才的活跃度也越来越高。在平台输入“软件工程师”“算法工程师”“区块链工程师”“研发工程师”等，可以发现，还有不少职位来自外地的企业。其中一家上海的软件公司一次抛出了8个职位，而一家湖南的智能技术公司提供了13个职位。值得一提的是，不少企业特地标注“校招”，加大对人才梯队的建设。
今年11月初，苏州工业园区人力资源开发有限公司招聘中心经理燕红组织了今年以来的又一轮“校招”，同70多家企业的代表前往国内多所高校，开展座谈、宣讲、区域推介以及现场招聘活动。而该公司贯穿全年的“校招”专线，涉及纳米技术、集成电路、人工智能、生物医药等众多行业领域。
“对数字化人才的需求，不再是传统的软件开发，更偏重于既懂得平台建设又掌握行业专业知识的复合型人才。目前这方面的人才培养存在一定的‘断代’现象，与实际需求有差距。于是有些企业遵循的是‘二八法则’，20%外招，80%通过自己培养，还有企业将培育工作前置到了人才毕业之前。”燕红认为，企业注重“校招”，正是人才梯队建设的战略转型，更需要企业、社会机构以及各平台的“产学研”互通更为顺畅，而对求职者而言，需要有更广的视角和更长远的规划。
“引育留用”，各显神通，正是要实现个人价值和企业价值的最大化满足；大势驱动，时代感召，“数字工匠”必将是新发展浪潮中最为闪耀的弄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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